閑暇之余,她還穿上男裝自個兒親自去賭場看場子,我才知道,這廝自幼混跡賭場,出老千出得那叫一個神不知鬼不覺。
她給自己取了一個十分威武霸氣的名字,就叫李千爺,不過十幾日就在京城打出了威名。
賺了錢,自然就開心,我與李姨娘相約京城最大的酒樓醉仙樓,兩個人喝得那叫一個旗鼓相當。
「公主,你不知道,我打小就會賺錢。幼時,別的姑娘都擱屋子里繡花,就我,算盤打得啪啪啪,誰見誰夸!要不說,我叫金玉呢!」
李姨娘喝得滿臉緋紅,小嘴那叫一個能叭叭。
我拉著她嫩滑的小手:「你叫金玉啊,這名字真襯你,聽著就有錢。」
金玉聽我夸她,嘿嘿嘿傻笑,笑了一會兒又開始哭:「也就你說我名字好聽,你不知道,自從來了相府,再也沒人叫我金玉,元顥那狗東西就知道我姓李,整日李姨娘李姨娘的,我命苦啊,原本可以成為江湖上一代赫赫有名的出老千大爺,偏偏嫁給了元顥!」
這話說得我也傷感,扶著酒瓶嘟囔道:「誰說不是呢,長得是不錯,可惜了早泄,你說,怎麼好好個人,早泄呢?」
窗子被風吹得吱呀吱呀,金玉懵懂地抬頭看著我:「早泄?」
我「嗯」一聲,疑惑道:「你不知道嗎?」
金玉猛地搖頭,然后哈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后合:「那廝居然早泄!哈哈哈哈哈,活該,死驢臉,他應得的!只是苦了謝錦榮,愛他愛得要死要活,要知道那廝早泄,不知謝錦榮得裝神弄鬼號多少個晚上,哈哈哈哈~」
我不解地握住金玉的手:「你為什麼不知道?」
金玉大咧咧地舉起酒壇子,一飲而盡:「他有老子有錢嗎?個小白臉,日日花老子錢,老子憑什麼管著他錢花還要白給他睡!做夢!」
白白被睡的我:……說得真特麼有道理!
18
大概三五日后的某個夜里,元顥突然來了我房里,這丫似乎喝了點酒,一進屋就醉醺醺地打了個酒嗝,脫了鞋就往床上爬。
他一把握住我的手往懷里揣,迷蒙著一雙眼睛看我,語氣有幾分哀怨。
「臣聽說公主賺了不少銀子,說好的一九分,臣的呢?」
嚯,怪不得今夜來得突然,原來是為了銀子。
我撅著屁股爬到床里側,費勁地從床縫里掏出一塊紅色的小布兜,又掏出銀票蘸著吐沫點了點,十分肉疼地抽出幾張銀票遞給元顥。
可一轉身,卻瞧見元顥盯著我的屁股色瞇瞇的。
「喏,省著點花。」
元顥的目光慢悠悠挪到銀票上,眼若桃花,他接過銀子不客氣地揣進兜里,又一把扯了衣裳,嘟囔道:「來都來了,睡一覺再走吧。」
「???」
我將衣襟收緊,下意識往后挪了挪,腦中猛然想起金玉白睡的話,越想越覺得不值得。
就他那閃電般的速度,比我脫衣服還快,實在不值當費勁脫衣服。
可不等我多想,元顥就一把將我拽進懷里,閉上眼睛咂咂嘴,睡了。
嘴里還嘟囔了一句:「大珠好香啊。」
他麼的,感情他說的睡一覺是真的睡一覺!
我被氣得半宿睡不著,對著元顥的臉又掐又咬,忙乎到下半夜才沉沉睡去。
卻不想,一大早就被金玉吵醒了。
「公主,公主,上次你說那狗東西早泄。我托賭坊的人給你尋了些秘藥,那人說了,這藥效果奇佳,吃上保管下不去,我偷偷帶回來的,你讓花嬤嬤煮一煮,喂給那狗東西,保管他想泄也泄不出來……」
金玉的聲音戛然而止,一臉青紫的元顥攬著我鐵青著臉狠狠盯著金玉。
那一大提包袱「啪嗒」一聲落在地上,花花綠綠的草藥落了一地。
我一個勁沖金玉擠眉弄眼,這丫根本不看,眼一閉撒腿就跑。
清晨的風還有些冷,吹得我本就松松垮垮的紗裙散了一截,露出一截肩頭。
元顥牙咬得咯吱響,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早泄!公主就是這麼在外造臣的黃謠?」
這話說的,怎麼是造謠呢,還不是實話嗎?
當然了,這話也不好實說,實話傷自尊。
我嘿嘿笑了笑,裹上衣服準備迅速逃離這是非之地。
可元顥顯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他一把掀了被子,「嘶啦」一聲撕了我的衣裳,拽著我的腿將我拖回來,狠狠壓在身下。
……
一個時辰后,我嗓子嘶啞,有氣無力地攀住還在以身破謠的元顥。
「上次……和這次……怎麼不一樣?」
元顥悶哼一聲,額頭的汗落在我臉上,面無表情道:「第一次難免有些緊張,卻不想,讓公主有了這樣的誤會。這一次,公主好生體會吧。」
……
19
我與金玉關系突飛猛進,她賺了銀子就來我房中同我打牌,兩個人太少,王氏也加入了進來。
「百戶,從前人說頭腦簡單,四肢發達,我還不信,如今一瞧你這牌技,你根本不是頭腦簡單,你是壓根沒有腦子!」
在王百戶輸了二十幾局牌后,金玉忍不住一邊往懷里收錢,一邊諷刺她。
百戶不愿意,掏出九節鞭就要跟她比畫比畫。金玉不想惹是生非,便給了她一塊金子了事。
待得久了,我便知道了一些府中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