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保鏢》第17章

經他提醒,我終于想起來。

最初的最初,何公主和劉千金追他最緊的時候,他確實說過喜歡能吃能睡,強壯豪放的女人。

可我以為那是為了拿我作掩護才故意那麼說的。

再一細琢磨,合著那次出差也是故意捎上我的。

我就說怎麼那麼突然,壓根兒沒有提前通知,就要我隨行,還尼瑪票都買好了。

很久之后,錢淵告訴我,那次是他最最失敗的「追求」

花了一堆心思準備,借了發小慕雅陪他演戲,甚至還大半夜的灌醉了自己,不惜色誘我。

我驚悚至極:「你說你當時真空喝酒……是在色誘我?」

錢淵很篤定的說是,還說就憑他如此極品絕色的美貌和身材,按理來說哪怕是個尼姑也該撲上來了,可我愣是沒有,由此讓他覺得我更加特別了。

我一時無語凝噎,真的,錢淵除了偶爾爆發出的迷之自負和總裁病,其他方面都挺好的。

我聽錢淵說完這些,完全沒辦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來這幾個月,他一直在明里暗里勾引我啊?

我絞盡腦汁捕捉過去遺忘忽視的蛛絲馬跡。

難怪他親自跑去接我的貓,帶我去他的私人別墅。難怪他帶我去出差,還他媽色誘我?

再仔細想想,小毛和總經理原來也都陪著他忽悠我呢。

我抓住漏洞質問他:「那何公主呢?我明明聽她說你和慕雅在一起五年。」

錢淵說:「她還在上學,太單純,還是讓她知道知道社會險惡的好。」

「你連她都騙……」我指著他的鼻子:「不對,我記得你說過,你只有一點喜歡我來著。

錢淵嘆了口氣。

這就得怪慕雅了。

錢多多的「追愛之路」如此坎坷烏龍,一半都是她這狗頭軍師造的孽。

慕雅告訴他,追女人不能被拿捏得死死的,必須張弛有度,進退有余。

打小由于被太多各年齡層的女人殷切撲殺而產生了些微童年陰影的錢淵從她這兒學了一個詞:「欲擒故縱」,并深刻踐行之。

27.

我的心情坐了一回過山車,臨到終點,終于意識到「霸道總裁愛上我」的劇情真的在我身上上演了。

我想想他色誘我的那個晚上,也并非沒有成效。

至少引誘我做了個有生難忘的春夢不是……

我喉嚨有點發干,一個勁兒干咽。「你來真的?」

「你覺得呢?」

「我……我特能吃。」

「我養得起。」

「我穿上高跟鞋可能比你還高大……」

「隨便穿,你要介意我比你矮,我墊增高鞋墊。」

這總裁真是實在的讓人熱淚盈眶。

「還有那個……我不會撒嬌,別人撒嬌要錢,我撒嬌要人命。」

「沒事,我命硬。」

我看著他腦袋上的繃帶,手臂上的輸液管,真心不覺得這個富家貴公子的命能有多硬,最多也就兩套直勾拳的硬度。

28.

我和錢淵在一起了。

奇怪得很,他不在的時候,我糾結來糾結去,就差給腸子編一小辮子。

可真當他慘兮兮的纏著繃帶坐在醫院床上動彈不得時,我忽然就豁然開朗了,甚至覺得自己之前所有的困擾都是在庸人自擾。

這可是唯一一個能讓我為了他做春夢的人。

不單是我選擇了他,還是我的身體,我的心,我的基因選擇了他。

回到公司的時候,我們是牽著手走進去的。

毫不意外的,引燃了爆點。

當晚我們就登上了各大新聞和熱熱搜的頭條。

內容大概就是:驚,錢公子又換女友,體型堪比保鏢,甜蜜牽手,高調示愛。

錢淵問我需不需要撤掉,我說干嘛撤掉,我本來就是保鏢啊。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又不丟人。

就是可憐了他小號里那幾千個美女,紛紛在一夜間失戀。

休假之后第一次上班,小毛對我豎了一個大拇指。

我不知道他是夸贊我拿下了錢淵,還是錢淵拿下了我。

總經理抱著保溫杯很稀奇地看著我,說:「小蘇啊,你怎麼還上班呢?」

「我不上班我干嘛呢?」

小毛在旁邊附和道:「你應該叫錢總給你買個別墅,每天做做臉,遛遛狗就行了。」

我哈哈大笑:「那是老板小蜜的行為,我是他女朋友,又不是他養的小三。」

大家都沉默了片刻,小毛又對著我悄悄豎起了大拇指。

29.

我們在一起之后,想著得請慕雅吃一回飯來著。

狗頭軍師那也是軍師,沒有她,也許錢淵還會搞出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慕雅并不大愿意來,我們請了三回她才答應來。

到了還一臉匪夷所思。

我說:「慕小姐,還是得感謝你,要不是你,我和多多也不能拖了那麼久才在一起。」

慕雅假笑了一下。

不過我說的這也是實話,因為我是個愛錢的人,當然也愛帥哥。

錢淵要是早看上我了,砸個一兩百萬,我分分鐘跟了他,感情可以慢慢培養嘛,哪用得著后面這一堆烏龍。

誰叫他偏偏不,錢也花了,還堅持要用自己的方式追人。

慕雅說:「所以啊,我當初說他眼神兒不好,腦子也不好使,真不是在罵他。

蘇盛楠,你現在明白了吧?你們就是天生一對,你就是長在他審美點上的女人。」

我一時不知道她這是在夸人還是損人,冷不丁轉頭看見錢淵一臉微笑的支著下巴盯著我看。

我嚇一跳:「你盯著我看干嘛?」

錢淵一副「陷進去了」的甜蜜模樣,溫柔地說:「因為慕雅說的是對的。」

30.

關于錢淵的輕微恐女癥和出塵脫俗的審美。

錢媽媽是這麼跟我說的。

說錢淵小時候啊,是個極其漂亮的小孩兒,好看得跟個洋娃娃一樣。

那時候家里七大姑八大姨來家里都格外的喜歡逗弄他。

小點的時候倒也還好,就是慢慢長大了吧,孩子上了學,多讀了幾本書,加上青春期,漸漸地有了男女的分別。

還老有人叔叔阿姨捏他臉,拉著他合影留念就特別不是那麼回事兒。

有一次,大概是錢淵小學快畢業的時候,錢爸爸生辰,整個家族的人都來了。

七大姑八大姨們好久沒見著錢淵,就跟那餓久了見到美食珍饈,一個勁兒地殷切問詢,把人孩子圍得里三層外三層,密不通風。

最后大家商議說,讓多多表演個才藝吧,他學了這麼久的畫畫,畫的可好了,應該當場為他爹做出一副曠世杰作,祝賀生辰。

管家把畫架和顏料擺上來,錢多多差點兒就哭出來了。

那時候慕雅媽還一個勁兒地鼓勵他,說他可以的。

錢多多是很要面子的,當然不能哭,只能說沒有靈感,畫不出來,導致大家都很失望,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還有一次,也是因為錢多多的美貌。

上初中的時候被國際學校里的混血小太妹看上了。

被人家堵在巷子里回不去。

小太妹問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男朋友,錢多多說不愿意。

小太妹威脅他要劃花他的臉蛋,錢多多寧死不從,堅貞不屈。

這下可好,初中女生發育得早,個個人高馬大,把錢多多推倒在地,正打算實施暴行之際。

學校的女保安沖了出來,三下五除二趕走了太妹天團。

錢多多的嬌氣大概真是從小到大的,就那麼一推,還腳扭了。

高大健壯的女保安跪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背,好生安撫了幾句,將他背起來送去醫院。

錢多多眨巴著淚眼,趴在她寬厚的背上想,將來一定要找一個安穩可靠,健壯踏實的女人結婚。

這個女人,在十幾年后的未來,有了具體的形狀。

那就是我,蘇盛楠。

31.

錢淵打斷了我們溫馨和睦的茶話會。

他的臉實在是黑的不能再黑了。

他說:「媽,這些事情真的存在嗎?你跟這麼多人講了幾十遍,每遍都不一樣,而且越來越夸張,越來越主觀。」

錢媽媽捂嘴輕笑:「有嗎?哎呀就是那麼個意思啦。」

32.

我和錢淵的情侶生活剛開始時,一點也不順利。

除了需要躲避狗仔,免疫全公司的口舌之外,最重要的是我和他的生活習慣大相徑庭。

我喜歡看著銀行卡里的錢傻樂,他喜歡揮金如土的投資。

我喜歡看點肥皂劇和綜藝,他喜歡看股票和樓市。

我喜歡吃路邊攤麻辣燙,他喜歡吃和頌樓的法式鵝肝。

剛開始那陣兒,蜜里調油,我熱情配合,陪著他去吃過很多次。

后來和頌樓里就爆出了一個新聞來,說有個女的,來這兒吃飯一頓飯能吃五盤煎鵝肝。

我聽了直想翻白眼,那玩意兒一盤子就一口的量,我只吃五盤是因為它膩,拿它塞牙縫我都嫌磕磣。

我不愛吃鵝肝,可我從來沒跟錢淵說過。

后來每次他約我吃飯,我都自己提前找個夜市吃個半飽了再去。

直到有一次,他開會結束得早,要提前下班來接我。

他打電話問我在哪兒的時候,我人是懵逼的。

因為我正坐在我家隔巷的路邊攤吃麻辣小龍蝦,還配了一套煎餅果子。

我放下龍蝦殼:「你別來了,我自己過來找你。」

錢淵說:「我車開你樓下了,哦……我看到你了。」

他穿著上班的名牌高定西裝,皮鞋光滑的蚊子都站不住腳。

炒龍蝦的劉大爺忘記了鍋里的蝦,忘記了手里的鏟,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一路走過來。

錢淵拉個熒光綠的塑料凳子坐在我旁邊:「不是說好晚上去和頌樓吃?」

我說:「你知道我胃口大,我吃不飽啊。」

錢淵不大高興:「怎麼會吃不飽?不是一直叫你敞開了吃嗎?」

我想了想五盤鵝肝,還是覺得膩。

「我就是個糙胃,還是得糙食才管飽。」

錢淵整張臉都很糾結:「所以說你跟我一塊吃飯從來都沒吃飽過?」

「基本上……是這樣。」

「那你怎麼不早說?我說你怎麼跟我在一起還瘦了。」

我辯解道:「沒有瘦,只是我最近在減脂,要健身嘛。」

錢淵于是優雅地抬起左手,用喚服務生的方式,朝劉大爺點了點頭,說:「那個……蝦,再來一……不,兩盤。」

飲食上達成一致之后,我們的生活質量瞬間就提升了一個 level。

當然我們都很想在性福生活上再上一個 level,可是我一個接吻都不大會的女人,上學的時候都沒怎麼摸過男孩子小手,這方面尤為拉跨。

我猶豫了很久,跟錢淵講起我那個翻騰躁動的春夢。

錢淵竟然很高興,沾沾自喜地說:「這說明我當初的辦法是奏效了的,不然你怎麼會饞我身子呢,我就說不可能,怎麼會有人面對我……」

我輕輕呼了他一巴掌:「你可快給我閉嘴吧。」

33.

我和錢淵的第一次是在談戀愛半年之后,還算美好的體驗。

至于為什麼拖這麼久,基本上全是我的問題。

我學了一個月,才能夠在接吻的時候不咬到他的舌頭。

說實話那陣子,我跟他接吻吻的都要木了。

錢多多在這方面,格外的好為人師,沒事就要親親抱抱,當然是無法舉高高的。

我舉他可以,他舉我,鐵定有風險。

后來他纏著我要了好久,說想那啥,我都沒答應。

每每他顧左右而言他,冷不丁向我索吻,我都由衷的感嘆。

我真的是招惹了一個貨真價實的男妖精,在外有多正經,多恐女,回家對我就能有多黏糊膩歪,多死纏爛打。

只要放假在家,我去他那里住。

他不論是辦公還是玩游戲,總是在距離我不到五米的位置,抬頭剛好就能看到的位置。

他這習慣有點像貓。

多多也是這樣,有時不讓人摸,但是會默默挪到你方圓五米內躺著,時不時看你兩眼。

被這一大一小監視的感覺有點奇怪,我總是馬上溜到其他地方,可是不過十分鐘,這倆又會不知不覺挪到我身邊。

34.

在一起一年,我們第一次分開。

錢淵是在凌晨時分被叫走的,甚至沒來得及通知我。

不做保鏢之后,我從他的公司離職,去了一家安保公司做教員。

我自己的積蓄加上從他那里公私不分謀來的錢,加一起勉強在 z 市全款買了一套小公寓,自己住。

錢淵知道我不肯搬去他家住,甚至提過很多次要搬來和我一起住。

我一句話就把他懟了回去。

我問他:「你搬來跟我住?你會做幾個中餐?我家可沒有做外國菜的廚具。還有你會做家務嗎?我還沒買掃地機器人呢。」

錢淵沒話說了,此后再也沒提過此類的話,只是在我搬進新家的時候,送了我一個掃地機器人。

我對錢淵不吝夸贊,因為這是一年來他送的最實用的一個禮物。

這一次分離,錢媽媽從國外打電話回來時,我也和他沒在一起。

也許是因為夜深了,他也沒聯系我,自己一個人不聲不響地就飛了過去。

早上醒過來,他已經在地球的另一端跟我道早安。

我問他,他說是出差,很著急,最多一周就回來了。

我囑咐他注意安全,然后照常上班,臭罵了兩個虎頭虎腦的新人,到點照常下班打卡,開車去了錢淵的私人別墅。

站在門口才后知后覺地想起來,他說他出差去了。

左右心里空落落的,我想起了何公主。

這小姑娘當初看到我和錢淵的八卦新聞之后第一時間就給我打了電話,大罵我不要臉,心機婊,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我接電話的時候,錢淵也在旁邊。

哪怕是不開公放,那怒音也夠嚇人的。

整整十分鐘,我沒能插上一句話,被罵了個痛快。

錢淵實在看不下去了,搶過手機,對她說:「我們見一面,說清楚。」

面倒是見上了,不過事情的發展方向很不尋常。

錢淵說:「你別罵楠楠,是我追的她,這一切都是我的問題,她神經大條,心思單純,什麼都不知道。」

講真,如此標準的霸總袒護心愛之人的名言語錄,這麼說不是把仇恨值拉滿了嗎?他怎麼想的。

果不其然,何公主兇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齒地說:「你個狗男人你知道個屁,你給我滾一邊去,我們兩個女人的事情你不要插嘴!」

此后一個多小時,錢淵確實再也沒能插上一句嘴。

何公主氣勢洶洶地沖到我面前,指著我的鼻子說:「我踏馬可是把你當朋友,你竟然背叛我?我跟你說那麼多,你踏馬一點都不坦誠,要不是我看了新聞,你還要瞞著我?」

果然女人在意的點都不太一樣。

我有點懵逼,小心拿手別開了她鋪滿亮鉆的指甲:「……我知道你喜歡錢淵,但是這事兒真有點意外……」

何公主恨鐵不成鋼的剜著我:「那是男人的問題嗎?重點是你不敞亮,你要喜歡錢淵你直說不就行了,老娘讓給你,背地里搞小動作算什麼女人?」

錢淵咳嗽了一下,舉手示意:「那個……背地里搞小動作的,應該……是我。」

何公主匪夷所思地轉頭盯視著他,很自肺腑的詢問:「你是不是有病?」

35.

從那之后,我和何公主莫名其妙的就和好了。

畢竟她追求錢淵,人也從來沒給過正面反饋,還避之不及。

何公主生了一回氣,被好好哄勸了幾天,決定換一個年輕一點的高富帥追著玩玩。

何公主總說我們這樣的人,跟他們那些文化人是玩不到一塊兒的。她一點也不看好我和錢淵,說估計是撐不過半年。

結果我和錢淵四平八穩地度過了整整一年零兩個月。

約了何公主喝酒,她腳程也真夠快的,十分鐘就來了小酒館。

坐下第一句就問:「你跟錢淵分手了嗎?」

我說沒有,要不是她早就換了好幾個小奶狗了,我真的很難不懷疑她還對我們家錢多多有何企圖。

何公主嬉皮笑臉跟我瞎聊了一會兒,忽然正色說:「不開玩笑,說句真的,老錢總病情又反復了,我看你這樣子應該是錢家準兒媳了吧?錢淵怎麼沒帶著你過去見一見?」

我喝了一口酒,老半天才咽下去:「多多說他是出差來著。」

老錢總身體很不好,病情總是反復,一直在國外養病,尤其錢淵回國之后,甚少露面。

原來當初何公主跟我說的這一段確實是真的,也只有這一段,我最希望它是假的。

我喝掉了剩下的半杯酒,跟何公主道了別,回家給錢淵打電話。

我質問他為什麼不告訴我。

他說他爸的病住院好幾年了,之前下過不止一次病危通知書,但是都不計代價的搶救了回來。近一年眼看著有了好轉,突然惡化誰也沒有心理準備。他打算先過去處理看看,陪陪爸爸,等機會合適了再告訴我。

我聽著他沙啞的聲音,努力裝作歡快的語調,但是難掩疲憊。

「錢多多,你別騙我了,我請年假過來陪你。」

36.

我到的時候,錢淵已經一天一夜沒有睡覺了。

錢媽媽接我上去重癥病房外,悄悄跟我說:「楠楠,你勸勸多多,這里有醫生和媽媽看著呢,讓他去睡一會兒。」

我走進陪護室,看到一扇玻璃隔開了父子倆。

一個戴著吸氧器,躺著。

一個只著下巴,坐著。

我走過去輕輕從后面抱住他,將下巴擱在他頭頂:「多多,我來了。」

錢淵驚醒,迷蒙的睜開眼,說:「你還沒吃飯吧?我打電話叫人送點中餐上來。」

我搖搖頭,捏了幾下他僵硬的肩膀:「我不餓,阿姨叫你去睡會兒,這里我們守著。」

他聳了聳肩,嘶聲輕笑:「你手勁兒怎麼這麼大?輕點……」

我沒好氣的拍了他腦門一下,推了他出去。

好在錢爸爸最終還是挺過了這次危機,醫生說再過半個月可以嘗試下床做復健。

錢淵在老錢總的床前向我求了婚,當時醫生們都在。

老外們熱情的起哄,典型的美式浮夸。

錢淵單膝跪地,他說:「楠楠,本來應該先訂婚的,但是我等不及。你飛過來找我的時候,我就決定了,如果爸爸這次能平安度過,我就向你求婚。」

迷迷糊糊的,他給我戴上戒指,素白色的病房里歡快的像是過年。

后來我回過味兒來,罵他是奸商,問他是不是就想把我拴在他身邊,做他一輩子的免費保鏢。

他說是,我這一輩子,只能給他一個人做貼身保鏢。

 

 

 - 完 -

□ 沙舟 C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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