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師尊多年未果。
他無情道飛升那天,我轉身拜入了隔壁合歡宗。
合歡宗長老問我進宗理由,我面無表情答。
「我是個戀愛腦,修不了隔壁無情道。」
在合歡宗當了一個月的小師妹,正準備和小師弟雙修時。
我那無情道的師尊來了。
他一劍破開合歡宗的山門,看著我咬牙切齒。
「老子前腳剛閉關你后腳就要跟別的男人雙修?」
1
師尊無情道飛升那天,我丟掉了他贈我的吊墜,斬斷了他送我的寶劍。
師弟們痛心疾首:「師姐,這可是寶劍啊!」
可我想要的,從來不是他的劍。
而是他的人。
我喜歡了師尊多年。
從我被送上神山,拜入他座下開始。
從他教我無情道劍式第一式,對我第一次笑開始。
從我第一次御劍沒站穩,跌進他懷里開始。
愛意逐漸奔涌成海嘯。
這些師尊他都知道。
可他,修的是無情道。
他曾嚴肅地跟我說:「情愛是穢念,一旦沾染將萬劫不復。」
我知道,我這一腔真心終是打了水漂。
我恨啊!
所以師尊飛升那天,我轉身拜入了隔壁合歡宗。
合歡宗長老看著我很是詫異。
「你不是隔壁無情道的大師姐嗎?你來我們這干啥?」
我面無表情地回應:「我是戀愛腦,修不了隔壁無情道。」
長老恍然大悟,笑吟吟地將我納入山門。
「難得小友入了道門還如此清醒,是個好苗子!是個好苗子啊!」
我拜入了合歡宗門下,成了最小的小師妹。
在合歡宗待了幾天,我發現這里和無情門很是不同。
無情門的師弟師妹們整天木著一張臉,時刻練習著劍法和心得。
情和愛是山門禁忌,絕不能提。
而在合歡宗,你甚至能看到師哥師姐大白天的就在草坪摟抱、接吻。
我按了按隱隱跳著的眉心。
問向長老:「這是正常的嗎?」
長老雙臂一展:「春天來了,萬物復蘇。」
又到了動物交配的季節?
……
開放!實在太開放!
這要是在無情門,我那師尊早就把人拉下去關禁閉了。
心得不罰寫個一千遍你能出來?
長老笑吟吟地:「懷姜啊,你也別杵著,去找個師哥師弟的,好好切磋切磋我們合歡宗的終極奧義!」
他明明沒說什麼,可我感覺他車轱轆已經壓我臉上了!
算了,既來之則安之。
我環視了一圈,準備挑個順眼的師哥下手。
但是山珍海味吃多了,哪還咽得下粗糠?
師哥們雖然不丑,但也算不上好看。
可師尊,他那張臉放在整個修真界都是扛打的!
長老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圖,他拍著我的肩嘆氣:「懷姜啊,不是長老懟你,再好看,你不也沒吃上嗎?」
我喉間一哽,差點厥過去。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長老!
長老再次嘆息:「早點選吧,再等下去,就剩長老了!」
其實我也不是那麼饑渴……
我最終沒有選擇和哪位師哥切磋合歡宗的終極奧義。
因為粗糠需細咽,感情需培養。
我又不是為了造人來的。
2
一月后,合歡宗入了批新的弟子。
大約有十來個吧。
長老回來時還在罵罵咧咧:「晦氣真是晦氣!今年又是無情門收的弟子最多!」
二長老陰陽怪氣道:「畢竟人是熱門報考專業。」
三長老笑了:「有什麼用?畢業率為 0。」
「唯一一個即將畢業的青離道主好像還在閉關?」
我心下一驚。
師尊還在閉關?一個月了?一般來說,飛升只需半日。
我還以為他早就飛升,在神界享美好人生了呢。
看來是我小看了飛升的含金量,師尊都難以攻破,別說我了。
還好轉宗轉得早。
不然熬成黃臉婆我都飛升不了。
新入宗的有位小師弟甚得我心。
他長相干凈,性格溫和,談吐禮貌,最重要的是——
我一逗,他就會臉紅。
與他接觸了幾日,我覺得可以與之切磋一下雙修之事。
小師弟耳根粉紅一片,他小聲道:「師姐,會不會太快了點?」
我拍了拍他的肩:「別等了,再等下去,就只剩長老了。」
小師弟有些害怕,連連點頭應下了我。
擇日不如撞日,就在我打算今晚把他就地正法時。
山門口突然響起一陣驚天動地的轟隆聲。
有弟子回報。
「不好了不好了長老!合歡宗山門被劈了!」
長老氣得從座位上彈起:「哪個孫子敢劈我合歡宗的山門?格老子的,我等會兒非要打得他跪地求饒叫爹不止!」
眾人御劍去了山門。
山門外,一人手持長劍,青絲翻飛。
一襲白衣勝雪,氣質出塵, 似有幾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圣之感。
周圍師姐們一陣驚嘆,隨后開始竊竊私語。
「這是誰?」
「不知道,但是他好帥啊!!」
「如果能和他 do 一下,就是要我散盡一身修為我也愿意啊!」
「加一,要我去死也行!」
夠了師姐們,我說夠了!
長老咳嗽了兩聲,隨后展開一個笑臉。
「青離道主今日劈我山門,有何貴干?」
師姐們又開始小聲討論。
「原來是隔壁無情門的道主!」
「早知道無情門的長這樣,我還來什麼合歡宗啊!」
「天哪,修無情道的都這麼帥?不行,明年我也要去!」
「帶我一個帶我一個!」
師姐們討論得格外熱烈,絲毫沒有顧及臉已經黑成炭的長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