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說:「這不是私生子,這是我的仆人,野人星期五。」
管家的腦子宕機了一下。
我左手挽著吳媽,右手拽著星期五:「難道總裁夫人還不能配兩個仆人嗎?」
管家連連點頭:「能能能。」
我們仨一起上了私人飛機。
像幸福的一家三口。
當然,星期五算小孩。
18
我帶著吳媽和星期五閃亮登場。
霸總的臉色很不好看:「那個野種怎麼也回來了?」
我說:「好好說話,血統純正種。」
今天是個好日子。
霸總之父老霸總也在場。
身為嫡長子,霸總從來不敢看父親深邃的眼睛,父親的眼睛是霸總最恐懼的東西。
他在父親面前,變得畏畏縮縮。
老霸總看見失蹤三年的小兒子,興奮得眼睛都紅了。
他們父子相見,兩眼淚汪汪。
霸總不高興了,對我甩臉子。
我:「你瞅啥。」
他冷哼:「瞅你咋的。」
我和霸總一言不合就開始對罵,從前院對罵到正廳。
罵到老霸總帶著星期五走了,太陽都落山了。
霸總眉毛一擰:「女人,你簡直在玩火。」
我拿起滅火器,噴了他一臉泡沫。
霸總敗北。
但他不服輸。
他一邊咳嗽一邊說:「我一定會回來的。」
19
十分鐘后,霸總卷土重來。
他拽著我的手腕,把我拉進房間里,然后推倒在床上。
費了老大勁脫下我的雪地靴,撕開了我的絨褲、棉褲、毛褲、秋褲。
靜電劈里啪啦地,把他的頭發都炸得豎了起來。
他邪魅一笑:「女人,你跟我果然來電。」
有時候我想剖開他的腦子看看里面有什麼。
他摁不住我。
我是山里靈活的狗。
我抄起系統倉庫里的一束香菜,用香菜抽了他一個大嘴巴子。
「我還能跟你來香菜。」
霸總被香菜一抽,當場暈厥。
私人醫生進門,熟練地將他抬走。
我對著霸總的背影豎了個中指,然后把房門鎖好。
20
清晨,我醒了。
我鬼鬼祟祟走到花園里,給花匠甩了一沓錢,讓他一邊玩去。
他拿著錢,高高興興地跑了。
錢當然是拿霸總的。
夫妻共同財產,讓我用用怎麼了?
我掄起鏟子,開始將大片的玫瑰連根掘起來。
花還挺好看的,存到系統的倉庫里,下次移植到我的海島上。
花也是夫妻共同財產,讓我掘點怎麼了。
我在光禿禿的地上撒了一大把香菜種子,然后大方地用了一大堆種植加速工具。
綠油油的香菜野蠻生長,很快就長到三十厘米高。
我加了把勁,點擊了剛剛解鎖的植物變異功能。
早晨八點。
霸總從他八百平米的大床上起來,一睜眼,看到了窗外跟樹一樣高的香菜!
霸總窒息了。
兩眼一閉,昏了過去。
私人醫生團隊連忙就位,用高明的醫術把霸總喚醒。
霸總一睜眼,看見了香菜樹,暈倒。
被救醒。
醒來看見香菜,繼續暈。
霸總做了一上午的仰臥起坐,腹肌從六塊變成八塊。
21
霸總在接受搶救。
我在雪上加霜。
我把他的盆栽拔了,種成小香菜。
樹砍了,種成香菜樹。
霸總恢復意識后,連夜逃離了這座莊園。
他只留下一句話:「這莊園,和那種香菜的女人,我都不要了。」
管家一臉震驚:「總裁還是第一次把祖宅送給一個女人。」
總裁留下了一份離婚協議。
香菜味的。
里面寫,他會將這座莊園和幾億現金分割給我。
只求和我這個香菜味的女人徹底分開。
雖然我求之不得,但他對香菜的厭惡讓我有點傷心。
沒品的家伙。
22
我把星期五邀請到莊園里來幫忙種香菜。
他對莊園如今的現狀大為震驚,并且給我比了一個「六」的手勢。
在他賣力挖坑種香菜的時候,我猝不及防地問道:「你是不是要和龍傲天爭家產了?」
霸總的名字就是龍傲天。
我知道這本癲文的劇情。
男主的母親死得早,男二是老霸總喪妻后的非婚生子,比我還小一歲。
非婚生子有繼承權。
這本書里唯一的事業線就是男主和男二搶家產。
他們互相澆對方的發財樹,往對方客戶的餐桌上偷加香菜。
最后,男主贏了,男二被流放海島終身。
他點了點頭,然后低眉:「你從沒叫過我名字。」
怎麼沒叫過呢?
我當場就再喊了一聲:「星期五。」
他說:「我叫龍清霄。」
我十分正式地又喊了一聲:「你好,龍清霄。」
老霸總給兒子取的名字都好杰克蘇,有點難念出口。
我不太在乎他倆誰能搶到那些財產。
我只在乎我的海島。
離開海島這麼久,我的牛羊和母雞可怎麼辦啊。
我道:「你能不能把那座海島要過來?我給你一點好處。」
他說:「好的。」
很乖。
不愧曾經是我最忠誠的野人。
23
中午,吳媽做了涼拌香菜、牛肉香菜、炸香菜。
我和星期五坐下來,一起商議爭奪海島大計。
我說:「也許你可以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喚起他對你的一絲兄弟情,讓他作出讓步。」
星期五道:「可是他像在島上殺了二十年魚一樣冷酷。
」
霸總確實是一個很冷酷的人。
刀削般的面龐,冷若冰霜的神情。
一顆心比石頭還冷。
隨手就把人放到海島求生。
我嚼了幾口香菜,覺得他說得很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