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行呀。」
我也不怯場。
正好試試我剛從唐茗書那學來的戰斗技巧。
林露高傲地笑著,抬手吟唱她的公式。
我不想那麼麻煩,一巴掌打過去,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她打到了會場的另一頭,還捎上了站她旁邊的惡毒女配團。
早就知道林露會被打臉。
倒是沒想到,打她的人竟是我。
我看了看手心里凝聚的學力,給自己打個七分吧。
施放確實比昨天靈活了些,但輕重還是沒把握好。
異常的動靜引起了會場內老師的注意,紛紛前來查看。
林露狼狽地跑回來告狀:「老師,他們霸占一班的座位,還動手打傷我!」
老師聽了一班的幾句顛倒黑白,二話不說就要處罰我們。
一個匆匆跑進會場的老師攔住了他:
「顧擇臣來了,請三位新生去校長室一趟。」
7
傳話的老師引著我們去往校長室。
我的心里不免疑惑,回憶著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小心做錯了。
畢竟在原書中,原主每次進校長室,都不是什麼好事。
剛到門口,顧擇臣熱情地招呼了我們。
他向我們介紹,站在辦公桌前的中年男人,不是校長,而是教育局局長。
教育局局長客氣地笑著,直切正題,拿出習題冊問:「上面的答案是你們寫的?」
唐茗書擺了擺手:「不是我。」
我沒覺得有什麼可隱瞞的,大方承認:「我寫的。」
教育局局長忽大笑一聲,看向我,激動道:「后生可畏呀!」
聽完解釋我們才知道,習題冊上最后兩道大題難倒了教育局一整個解題組的人。
而我,嫌前面的題目太簡單,正好只做了后面兩題。
這個世界的知識水平設定不高。
小學是普遍學歷,初中是高才生,高中是稀有人才。
考上大學簡直是天縱奇才,全世界才寥寥幾個人。
顧擇臣被譽為迄今為止最年輕的學霸,也才剛剛考上高中而已。
教育局局長將習題冊遞給我,殷勤地說:「快……快和我說說你的解題思路。」
甚至主動搬來凳子,招呼眾人:「來來,都一起聽講。」
校長室內,霎時學習氛圍濃郁。
半小時后,教育局局長滿意地帶著寫滿解題過程的習題冊離開了。
顧擇臣則留下,帶我們回到新生大會一班的位置。
林露的臉上一片紅腫,左右不對稱,略顯滑稽。
原本想瞪我們,看見顧擇臣,連忙捂住自己的臉頰,縮到了林星云的身后。
顧擇臣說:「這三位是吳局長指定的特殊人才,以后就是一班的學生。」
一班立時有人反對:「我們班只有十五個座位,坐不下這麼多人。」
顧擇臣不動聲色地掃視全場,語氣略帶命令:「剛剛有三位同學和陸夭夭比拼輸了,按照學院分班守則,技不如人,自覺讓位吧。」
林露終于躲不下去:「顧學長,明明是她欺負我,你怎麼能……」
哭著喊著,見顧擇臣無動于衷,她又轉頭尋求林星云的幫助。
林星云全程沒說什麼,只是有意無意地看向我在的方向。
一班的老師不過初三學歷,哪里敢得罪教育局的紅人顧擇臣,對我們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高興地安排我們入座。
新生大會結束后,上了一天課,課程內容于我而言過于簡單,倒是實踐課教了一些戰斗技巧,對我有些幫助。
放學后,我迅速收拾東西起身,發現坐我后桌的林星海仍握著筆。
筆下的卷子卻一片空白。
他察覺到我的目光,隨手把卷子往書包里一塞,說:「走,晚餐想吃什麼?」
離開教室,我直截了當地問林星海:「要不,晚上我幫你補課吧。」
我知道他這麼多年做慣了學渣,但我來了,就要動手消滅學渣。
林星海搖了搖手,顯然想要拒絕:「不用麻煩,我回去亂填……」
邊說邊走著,迎面遇上了顧擇臣。
招呼聲打斷了林星海的話。
顧擇臣笑著邀請我們一起吃晚餐,還提出餐后帶我們逛校園。
我正準備答應。
林星海卻拉了拉我的手,拿出包中的空白卷子,說:「夭夭,今天老師講的好多題我都不懂,我們先回去,你幫我講講題,好嗎?」
我下意識抬頭打量林星海,疑惑他怎麼可能突然這麼好學。
但沒有多問什麼,婉拒了顧擇臣,轉頭回了宿舍。
教育局局長給我們批了很多獎勵,其中之一就是獨棟別墅的豪華宿舍。
我在寬敞的書房里給林星海講題。
從初中一年級的知識,一路講到小學一年級。
我相信林星海的腦子不差,只是從前沒有把聰明才智用到對的地方。
摸清他的底,我在腦中為他量身制定了補習計劃。
兩個小時后,成功從小學一年級的知識,講回了初中一年級。
明亮的燈光下,林星海端正地坐在書桌前做題。
微微垂著頭,眸光認真地落在卷子上,睫毛長而濃密,隨著眨眼的動作隱隱顫動。
我靠得離他很近很近,可以清晰地算出他有多少根睫毛。
怪我對數字太敏感。
也可以清晰地描摹出他嘴唇的輪廓,甚至想象出觸碰時的手感。
怪我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