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我媽的經紀人,我指著戀愛腦影帝:「蹭他,往死里蹭!」
我媽不安:「這樣不好吧?」
我急了:「有什麼不好的?你沖他笑一下,他半夜笑醒了都得賞自己十個大耳刮子清醒清醒。」
1
我媽什麼都好,可惜是個戀愛腦。
上一世,她在娛樂圈火遍大江南北,卻在事業如日中天之時為了一個男人退出娛樂圈。
此事一出,全網沉默。
網友辣評:【向蕓還是那麼美,她對象也恰好是個人。】
我媽是周姐手里最賺錢的藝人,得知我媽決定退圈,周姐罵了一天一夜,隔壁的狗聽了一個月沒敢搖尾巴。
「李群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你都配他八萬個來回帶拐彎的,你說說你圖啥?」
周姐唾沫星子橫飛,我媽縮在椅子上像個鵪鶉。
「圖他愛你?他連一束玫瑰花都舍不得給你買,他只是看你好騙!」
我媽堅定地搖了搖頭:「不,他超愛。」
周姐一口氣沒提上來,氣進了醫院。
縱然被全世界反對,我媽依舊義無反顧地奔向了愛情。
如千千萬萬個戀愛腦一樣,我媽從千萬人的白月光、朱砂痣被生活磋磨成了無人問津的路人甲。
婚前,李群口口聲聲說著要養她一輩子,生活清貧些,但一定不讓她吃苦。
然而,和我媽領證沒幾個月,李群就把我媽攢的錢敗了個干凈。
李群開始逼著我媽接各種路演,賺來的錢卻全都到了他手里。
若是徹底退圈也就罷了,這樣仰臥起坐的行為讓她被全網嘲了個徹底。
自那以后,李群發現媽媽賺不到多少錢,開始變本加厲地壓榨她,甚至用造黃謠的手段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媽媽過得渾渾噩噩,生下我之后卻遭到了更粗暴的對待。
我十四歲生日那天,媽媽給我扎了漂亮的丸子頭。
李群見了,抬手就抽了我一巴掌:「賠錢貨,年紀輕輕就學你媽勾引男人?」
媽媽把我拉到身后,堅定地護住了我:
「娟娟不是賠錢貨,娟娟成績很好,也很乖。」
我捂著火辣辣的臉頰,沉默不語。
丸子頭散掉了,媽媽扎了很久的。
當晚,我提著李群喝空的酒瓶,砸向了那個熟睡的男人。
他睡得很死,像一頭公豬。
2
再次睜眼時,我成了我媽的經紀人周小雅。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既然命運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一定要改變我媽的人生。
算算時間,向蕓和李群剛領證兩個月,正是他們爆發第一次爭吵的時候。
李群花光了手里的錢,開始嫌棄我媽賺不到錢,甚至讓她去陪酒。
我媽自然不愿意,后來卻還是被李群哄了回去。
我當機立斷撥通了向蕓的電話號碼,電話那頭響起我媽遲疑的聲音:
「周姐,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開門見山:「紅毯走不走?」
我媽沉默了很久,才干澀地開了口:「周姐,我已經退圈了。」
我打斷了她:「別告訴我你還沒看清李群是個什麼東西,難道你希望自己的人生就這麼毀了?」
電話那頭響起了極力壓抑的抽泣聲。
良久,我媽哽咽著開口:「我想走紅毯,我想回來,可是……大家好像已經把我忘了。」
無須多勸,她對熒幕的熱愛我都看在眼里,她需要的只是一個從頭開始的機會。
我滿意地勾起嘴角:「別廢話,讓他們看看什麼叫臉在江山在。
」
3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年輕時的我媽。
我總算明白為何在我媽退圈多年后,還有那麼多人對她的臉念念不忘,卻又對她的選擇扼腕嘆息。
有美人兮,見之不忘。
我媽穿著華貴的黑絲絨禮服,面上卻有些不安:
「周姐,我現在結過婚了,還會有人喜歡我嗎?」
我毫不在意地擺擺手:「結過婚怎麼了?離了不就好了?誰年輕時沒犯過錯?跟著我念,我回來了,這一次,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我媽呆呆地眨了眨眼睛,跟著念:「我回來了,這一次,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不對,拿出氣勢來,你演惡毒女配的時候什麼樣現在就什麼樣。」
我媽雖然戀愛腦,但演技好又聽話。
我媽驕矜地抬起頭,眼尾一掃,似笑非笑:「我回來了,這一次,我要拿回屬于我的一切!」
我激動地拍手:「對,就這麼走紅毯!」
時間差不多到了,我媽的紅毯搭檔也走了進來,我卻愣住了。
竟然是他。
上一世,他經常跑到我的學校門口,偷偷問我向蕓過得怎麼樣。問完了,就一個人跑遠了抽煙,還啪嗒啪嗒掉眼淚。
我一直以為他是我媽的粉絲,為我媽的選擇難過,卻沒想到他是影帝陸時。
我媽會出席這次紅毯的消息是保密的,陸時在來之前也不知道自己的搭檔是誰。
見到我媽,陸時明顯地不自在起來,又是假咳,又是看表。
若非我媽在這里,我都懷疑他想抽自己一巴掌看看是夢還是現實。
俗話說,拯救一個戀愛腦最好的方法,就是讓她的愛人比她更戀愛腦。
要讓我媽徹底從那段失敗的婚姻里走出來,不如先讓她得到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