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走后第三天,爸爸終于意識到不對勁。 明面上風輕云淡:「她離了我還能去哪?」 暗地里滿世界找人。 他以為媽媽依舊愛他入骨,只是吃醋臨時起意。 只要他說兩句軟話,一切就能恢復如初。 可笑。 這趟旅程,媽媽準備了好幾年。 怎麼可能讓他找到?
我叫江晚意,此刻正坐在我兩百平衣帽間的地板上。 周圍散落著明天婚禮要戴的珠寶,價值不菲,亮得晃眼。 可我的眼睛死死盯著手里一本硬殼燙金的日記本。 這本日記從我十五歲開始寫,記錄了我對沈硯長達十年的癡心妄想。 沈硯是誰? 明天婚禮的新郎,我死纏爛打、用盡手段才「求」來的未婚夫。 也是我江家世交的獨子,我爸媽眼里的金龜婿。 但現在,這本日記,它不對勁。 非常不對勁。 我明明記得昨天睡前,我還在最新一頁,用我最愛的香檳色墨水筆,寫滿了對明天婚禮的憧憬和甜蜜的惶恐。 娟秀的字跡,帶著點刻意練習的優雅。 可此刻,那一頁上的字,全變了。
季臨川喝多了,回家后胡亂扯掉我的睡裙,把我摁在床上親。 我們已經很久沒有夫妻生活了。 自從公司上市后,他甚至很少回家。 突然這樣熱情,讓我招架不住。 可就在即將到達頂峰時,他緊緊抱住我,情難自禁地喊了聲:「蔓蔓……」 我腦袋「轟」的一聲炸開。 他也瞬間熄了火。 翻身下去,背對我坐在床邊。 臥室里沒開燈,很黑。 季臨川沉默了許久,在捻滅最后一根煙后,沉聲開口:「蘇綰,我們離婚吧。」 「蔓蔓不圖我的錢,就想要個名分,我得給她。」
我一生為奴為婢。 年過半百,終身未嫁,無兒無女。 但我撫養過兩位皇子,兩位公主,他們尊敬地喊我「卿姑姑」。 故去的皇貴妃臨終前曾握著我的手,再一次問出我們相處三十五年來常問的那個問題:「你現在開心嗎?」 我仍舊搖頭:「不開心。」 她原本嬌艷的面容因為一次次的懷孕生子帶來的病痛變得憔悴,但聽見我的回答,還是露出滿意的笑: 「不開心就好,你開心,本宮就不開心了。」
我喜歡了厲淮京十年,和他商業聯姻四年,兒子三歲,肚子里還有個寶寶 6 周了。 但他的白月光不是我。 我以為憑著自身優越的條件,總會捂熱他的,其實是我盲目自信了。 婚后,除了在床上,他從未對我表現出一絲愛意。 總是那般高冷、不茍言笑的模樣。 一個月前,我鼓足勇氣和他提了離婚。 他卻冷著臉問為什麼。 我說不愛了,他氣得摔門而去。 我不明白,我好心給他的白月光騰位置,他在氣什麼? 再后來,他的臉上再也不見從前的冷靜矜持。 他緊緊圈住我的腰,在我耳邊輕咬: 「蘇念念,我只愛你。」 「四年前,以我厲淮京的能力,根本不需要什麼商業聯姻。」 「老婆,叫聲老公聽聽!」
妹妹為了一個男人害死全家。 父親曾救下的一名孤女,為給我們復仇,入宮被妹妹殘忍殺害。 重來一世,我扶起孤女瘦弱的身體:「從今往后,你就是我的親妹妹。」 她驚慌地搖頭:「我,我給小姐做丫鬟……我怎麼配。」 我眸光凌厲地望著妹妹嫉恨的眼神,握緊了她的手:「你配,從今往后,我護著你。」
崔氏家訓,崔家女不嫁商賈不為妾。所以封我為貴妃的圣旨傳來時,世家大族都以為新帝借機羞辱。而我卻不惜與家族決裂,坐著那頂小轎入了宮。 因為我已經死過兩次了。 這是我活的第三世。
Rapper 男朋友向我求婚時,他媽悄悄把他的小青梅帶來了現場。 「阿簡,我不想以后留有遺憾,所以我來了……」 女孩眼含淚光,深情款款。 江簡肉眼可見地慌了,單膝跪地下意識變成了雙膝磕頭。 「我覺得這事我是受害者,第一,我不喜歡她,第二,她這樣搞顯得我很隨便,第三,我腿麻了,你能扶我起來嗎?」 我懶得理他,摘下剛戴上的戒指,活動活動手腕,徑直走到那個女孩身邊: 「我也不想以后留有遺憾,所以我要撕了你的嘴。」
晚上,竹馬發了與女神的曖昧合照。我秒回:「明早要做兩份早餐嗎?」 竹馬:「不舔我會死?你就沒有自己的生活?」 后來,竹馬一天給我打八個電話。 最后一次,男人摁了免提:「他沒有自己的生活嗎?讓他滾。」 電話那邊傳來咆哮:「陳木,這是哪個野男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他知道老子哥哥是誰嗎!」 他當然知道,因為,他就是本尊。
去酒吧被下了藥,我用僅存的理智拉開路邊警車的門。 「警察叔叔,我需要援助。」 第二天我在警局沙發醒來。 帥氣的男人在我面前蹲下:「公然調戲警察。」 我去撲通一下抱住他的大腿:「我娶你我娶你,別告我。 「我還要考公。」 頭頂傳來聲音:「行,隔壁民政局辦手續。」
我媽總是習慣性地跟我說不可能。 小時候給我買了雙皮鞋,我說穿了不舒服,她立刻橫眉冷對。 「不可能不舒服!這可是牛皮的!」 青春期她非要給我挑大紅大紫的裙子,我說這個顏色顯皮膚黑。 她直接給了一剪刀,「不可能顯黑!你看看這個顏色多正啊!」 好不容易熬到大學,我以為終于能擺脫她的魔咒。 可她卻堅持要用親密付支付我的生活費,隔三岔五就調停額度。 她說:「親密付是為了不讓你亂花錢,你是去上大學,不是去享福,不可能讓你為所欲為的!」 後來我靠自己兼職、工作終于在千里之外安了家,她找上門來問我錯了沒? 我直接將門甩上:「我媽的女兒不可能錯。」
誤入男朋友李南辰的兄弟群。 看見他在群里面抱怨: 「女朋友管的太多怎麼辦,有點煩了。」 他的好兄弟謝景川回:「晾一晾她,距離產生美。」 李南辰:「兄弟說的太對了!」 下一秒,謝景川給我發消息: 「我家狗會跳霹靂舞,你要不要來看看?」
白天,我是清冷文雅的大學女教師。 夜晚,我和那個建筑民工徹夜狂歡。 同事夸我最近氣色驚人,返老還童,問我用了什麼護膚品。 我笑瞇瞇地告訴她,我每晚用牛奶熱敷,效果特別好。
在我和黎濯即將訂婚的消息不脛而走時,他高調宣愛,公布了自己的女朋友。 因為他的操作,我在出機場的一瞬間被記者圍追堵截。 「辛小姐,據說辛氏集團陷入財政困局,所以您選擇了用聯姻來度過這場危機,請問這是真的嗎?」 「辛小姐,請問您當年真的在黎濯重病的時候拋棄他,選擇了出國進修嗎?」 …… 長槍短炮,快門直閃。 黎濯,如果這就是你用來羞辱我的把戲,那你也太幼稚了。
我是京圈佛子早逝的親媽。 為了救八歲的他,死在了一場車禍里。 一睜眼,我重生到了二十年后,穿成了萬人嫌的真千金。 爸媽不疼,哥哥不愛。 公司瀕臨破產,全家人都把希望寄托在假千金身上,因為她長了一張和京圈大佬白月光肖似的臉。 假千金冷眼睨著我,嘴角壓不住的得意,「姐姐放心,等我跟沈溯言結婚,做了沈氏的女主人,興許你就不用嫁給老男人了。」 等等。 她嘴里的沈溯言,不就是我的乖乖言寶嗎?
半夜失眠睡不著,我打開了同城匿名職場論壇。 首頁上飄著一個標紅加粗的標題:【如何神不知鬼不覺搞死八字好的同事?】 我瞬間來了興趣,點進去翻看。 最終樓主采納了一條最狠毒的計策: 【毒死老闆視若珍寶的千萬金龍魚】 再嫁禍給那個「八字好」的倒霉蛋。 我笑得滿床打滾,還以為是誰在搞抽象。 然而第二天,老闆助理就端著一碗腥魚糧,笑盈盈地走到我面前: 「顧盼,我今天肚子不舒服,能麻煩你幫我喂一下王總那條金龍魚嗎?」